黑巖小說

第3章 系統(tǒng)到賬，麻煩也來了（第2頁）

他摘下警帽，露出鬢角的碎發(fā)，“能借一步說話嗎？”

兩人走到巷口的夜宵攤前。

鐵板上的魷魚滋滋冒油，香氣混著蔥姜味往鼻子里鉆。

小李摸出張皺巴巴的名片，警號在路燈下泛著冷光：“最近轄區(qū)里怪事有點多。上周三單元鬧鬼，前天五號樓有老太太說看見紅衣服女人趴窗戶，今早菜市場賣魚的老王說他的魚缸一夜之間死了十七條錦鯉——全是肚皮朝上，魚鱗都沒破?！?/p>

他壓低聲音：“所里新來的實習(xí)生說這是封建迷信，可我?guī)煾竿诵萸案艺f過……”小李的喉結(jié)動了動，“我小時候見過我奶用符紙鎮(zhèn)過東西。褚先生，要是再遇上這種‘說不清楚’的事，能給我個準信嗎？”

褚玄陵接過名片，指尖觸到背面的鉛筆字——“李衛(wèi)國

138xxxx5678備注：非緊急勿打”。

他抬眼時，破妄眼自動開啟，看見小李肩頭飄著團淡白色的光，那是正氣。

“李警官，要是真有需要，我隨叫隨到。”他把名片收進帆布袋，“不過這些事……最好別讓太多人知道。”

小李點頭，警服扣子在夜風(fēng)里晃了晃：“明白。我先走了，您收攤別太晚。”他轉(zhuǎn)身時，腰上的執(zhí)法記錄儀閃了閃紅光，“對了，三單元那學(xué)生卡，我查了——是隔壁中學(xué)高二的林小夏，半個月前失蹤了?！?/p>

褚玄陵的手指在帆布袋上輕輕一扣。

系統(tǒng)面板突然彈出新提示：【線索觸發(fā)：失蹤的林小夏·經(jīng)驗+10（任務(wù)進度：13）】。

他望著小李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遠處傳來警笛聲，像根細針戳進夜色里。

“褚、褚大哥?！?/p>

陰惻惻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褚玄陵轉(zhuǎn)身，看見趙大柱縮著脖子站在路燈陰影里。

他今天沒穿皮鞋，換了雙膠底鞋，褲腳沾著泥，身邊還跟著兩個染黃發(fā)的小年輕——一個捂著左眼，青腫的眼皮耷拉著；另一個右手腕纏著紗布，血漬透過紗布滲出來。

“大柱哥？”褚玄陵挑眉，“不是說捐錢了嗎？”

趙大柱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搓著沾了泥的手：“那啥……我們老大聽說您有點本事，想請您吃個飯。就在城南的‘望月樓’，您看……”他從褲兜里摸出張燙金請?zhí)?，邊角卷著毛，“我們老大說了，席上都是自己人，絕對沒惡意。”

褚玄陵的破妄眼自動運轉(zhuǎn)。

他看見趙大柱身上纏著縷黑氣，像條細蛇順著他后頸往衣領(lǐng)里鉆。

黑氣里混著股腐臭味，像是爛了半個月的死老鼠。

“我就是個擺攤的?！彼撕蟀氩?，帆布袋撞在身后的老槐樹上，“吃飯就算了，我胃不好?！?/p>

“別啊大哥！”黃發(fā)小弟突然拔高聲音，手腕上的紗布被掙開，血珠順著指縫往下滴，“我們老大說了，只要您肯去，給您……”

“閉嘴！”趙大柱猛地踹了小弟一腳。

小弟撞在老槐樹上，疼得直抽氣。

趙大柱賠著笑湊近，身上的煙味混著酒氣撲過來：“我們老大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