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城主,那好,我就等著你和你女兒的表現(xiàn)了?!?/p>
方寒神色淡然,目光平靜地看了吳天一眼,然后轉(zhuǎn)頭對澹臺秋月道:“我們走?!?/p>
既然吳天不想主持鎮(zhèn)妖司死去的將士們的厚葬儀式,那么他壓根就不需要此人參加。
畢竟死者為大,那些逝去的將士們,為了守護(hù)天益城,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他們最需要得到的是應(yīng)有的尊重和緬懷,而不是被某些人輕視和忽視。
“方先生,澹臺大統(tǒng)領(lǐng),這安葬鎮(zhèn)妖司將士一事,我一定出面主持,并且我會親自寫一篇祭文,以表我對他們的敬意和哀思?!?/p>
吳天見方寒要走,連忙急切地說道。
這老家伙,此時顯然是打算討好方寒和澹臺秋月了,他那副諂媚的嘴臉,一看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
“不需要了。”但方寒冷冷地說了這么一句,便帶著澹臺秋月徑直離開了,只留下吳天和吳含春站在原地,滿臉的尷尬與無奈。
“這……”
城主吳天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掙扎與無奈。
他本欲抬腳去追方寒和澹臺秋月,試圖挽回些許局面,可腳步剛一邁出,卻又硬生生地頓住了。
那猶豫的瞬間,仿佛有千言萬語在心頭翻涌,卻終究化作了一聲無聲的嘆息。
他心里明鏡似的,清楚自己和女兒吳含春這次是真的把方寒和澹臺秋月給徹底得罪了。
這份得罪,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巨石,激起的漣漪將會久久不散。
吳天的心中,此刻正被一股惴惴不安的情緒所籠罩,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而壓抑。
得罪澹臺秋月,或許還能憑借一些手段和關(guān)系慢慢緩和;但得罪了方寒,那可就真的是捅了馬蜂窩,得罪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方寒如此年輕,便已經(jīng)成為了鎮(zhèn)妖司的第一客卿,這等成就,足以讓無數(shù)人望塵莫及。
以方寒的天賦和潛力,日后直接成為鎮(zhèn)妖司的司主,那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踔?,方寒被封王的可能性也極大。
畢竟,鎮(zhèn)北王肖戰(zhàn)主要精力都放在駐扎北方、抵御外敵之上,對于鎮(zhèn)妖司的諸多事務(wù),雖兼管卻難以做到面面俱到。
這鎮(zhèn)妖司,遲早會迎來新的掌權(quán)者,而方寒,無疑是最有可能的那一個。
“父親,我可不想去和那些妖獸廝殺?。 ?/p>
就在這時,吳含春那帶著哭腔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方寒和澹臺秋月剛一離開,她便立馬愁眉苦臉起來:“那些妖獸太恐怖了,它們力大無窮、兇殘成性,我這一副千金之軀,要是有個什么意外可怎么辦?你先前為何要答應(yīng)那個方寒,讓我去獵殺妖獸?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吳天看著女兒那副嬌縱任性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無奈和煩躁。
但他還是強(qiáng)忍著脾氣,耐心解釋道:“剛才那種情況,我不答應(yīng)能行嗎?方寒和澹臺秋月那是什么人物?他們要是真的動怒了,我們城主府可就麻煩了。你擔(dān)心什么,到時候我會帶城防軍護(hù)衛(wèi)你,你只需要去做做樣子就行。等獵殺了妖獸,功勞自然會記在你的名頭上,這樣你既能保住性命,又能落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吳含春聽了父親的話,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臉上的愁容也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