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怡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無奈地說道。
對于這兩位道童,她終究還是不敢輕易得罪。
“有話便直說,莫要這般啰里啰嗦、沒完沒了?!?/p>
女道童微微揚起下巴,目光清冷,直直地盯著趙子怡,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趙子怡無奈,只得硬著頭皮,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兩位仙童,近日我察覺到宗門之中混入了一些心懷不軌之人。我實在憂心這些人會對宗門不利,故而特意前來稟報,還望仙童明察?!?/p>
“哦?竟有此事?你且說說,這些心懷不軌之人,究竟是什么人?”
男道童看似一臉疑惑,實則心中大致有了猜測,卻故意裝作不知,想要聽聽趙子怡如何描述。
趙子怡深吸一口氣,將方寒、喬千山、馬坤、馬柔和喬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這些人原本皆是無名之輩,皆是些被人瞧不上的廢物。那喬千山不過是在龍淵劍府當個守門人,方寒和馬坤,曾經(jīng)更是龍淵劍府的學員,而且還是出了名的廢物。就說那方寒,甚至還膽大包天地大鬧過龍淵劍府??刹恢獮楹?,他們在某個神秘人的幫助下,竟突然進入了龍淵劍宗。而且,他們的修為在短時間內(nèi)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所修煉的武技等級,更是遠超我所修煉的,我覺得他們肯定是偷了宗門的修煉秘籍,甚至還偷了丹藥提升修為,不然的話,他們這些廢物,不可能忽然變得這么強,我實在擔心,是有人在宗門之內(nèi)暗中謀劃什么陰謀,意圖對宗門不利啊?!?/p>
男道童聽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冷冷道:“你所言之事,我已知曉。不過,方寒并不算龍淵劍宗的正式弟子,而喬千山、馬坤、馬柔和喬月,已然正式成為了龍淵劍宗的弟子,他們修習什么武技功法,自然是宗門允許的,你這般無端猜疑,分明是無事生非。”
趙子怡聽聞此言,內(nèi)心如遭重擊,一陣震驚。
她隨即追問道:“他們竟然都成了龍淵劍宗的弟子?那究竟是誰收了他們?yōu)橥??還有那方寒,既然不是我龍淵劍宗之人,為何能夠隨意進入龍淵劍宗?”
趙子怡心中憂慮重重,倘若這些人依舊如從前那般弱小,她定能時常欺負他們,以泄心頭之恨。
可如今,這些人單打獨斗的實力都在她之上。
若是她的師尊尚未出關(guān),她又未能得到宗門高層的重視,那面對喬千山等人,她除了避而遠之,別無他法。
女道童眉頭一皺,眼神中滿是不屑,冷冷道:“我看你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這與你又有何干系?”
說罷,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速速離去,這一次,我們便不追究你的過錯。但你若下次再敢亂闖大劍峰,可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p>
“這……”
趙子怡還想再辯解幾句,然而,當她看到女道童和男道童那凌厲如刀的眼神時,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只好強忍著心中的不甘,恭恭敬敬地說道:“在下謹記仙童教誨,這便馬上離開?!?/p>
很快,趙子怡便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然而,她的心中卻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打不過方寒也就罷了,畢竟方寒已經(jīng)不是一起那個廢物傻子了,可如今,她竟然連馬坤都打不過了。
若是此事被她以前的那些同窗知曉,那她可真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想到這里,趙子怡不禁握緊了拳頭。
然而,盡管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懣,她卻絲毫不敢在大劍峰多作逗留。
那兩位仙童凌厲的眼神和冰冷的警告,如同兩把利刃懸在她的頭頂,讓她不敢有絲毫違抗。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nèi)心的波瀾,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大劍峰。
不多時,她便回到了劍癡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