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來,他已酩酊大醉,癱倒在椅子上。
但在他的腦海中,正與兩位花魁在仙境般的場景中尋歡作樂,臉上不時浮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
“姐姐,這家伙徹底醉得不省人事了,咱們趕緊把他吊起來!”
年紀稍小的花魁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朝著身旁年長一兩歲的同伴努了努嘴,低聲催促道。
年長花魁聞言,“啪”地一聲將手中酒杯重重擱在桌上,原本輕柔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冽如霜,也是一臉厭惡地盯著癱倒在椅子上的石文山。
此刻的石文山,早已沒了人樣,上衣被扯得七零八落,褲子也半褪至腰間,肥胖的身軀在椅子上如蛆蟲般扭動,嘴里還不停嘟囔著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令人作嘔。
“好!這個渾蛋,就該讓他在這冷風(fēng)中清醒清醒,吃點苦頭!”
稍微年長的花魁柳眉倒豎,咬牙切齒地回應(yīng)。
說罷,兩人迅速從袖中掏出一根早已準備好的粗繩。
雖說石文山體型肥胖,又處于爛醉狀態(tài),常人根本難以搬動。
但這兩個花魁身為初階武師,修為雖不算高,對付此時的石文山卻綽綽有余。
她們相互配合,一人托住石文山的腋下,一人抱住他的雙腿,輕喝一聲,便將他穩(wěn)穩(wěn)抬起,麻利地用繩子捆綁起來。
隨后,兩人借助房梁的高度,將石文山高高吊起,懸在靠窗的橫梁上,緊接著“嘩啦”一聲推開窗戶。
林隱閣臨江而建,白江的寒風(fēng)裹挾著潮濕的氣息洶涌而入。
這江風(fēng)刺骨,比落日草原夜晚的寒風(fēng)還要凜冽幾分。
石文山被冷風(fēng)一吹,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瑟發(fā)抖,牙齒也“咯咯”作響。
然而,他體內(nèi)的毒素仍在作祟,腦海中依舊充斥著荒誕香艷的幻想,時不時還發(fā)出一陣癡癡的笑聲。
時光悄然流逝,當?shù)谝豢|晨曦穿透云層,灑向大地時,兩個花魁才慢悠悠地走到石文山身旁,解開繩索,將他軟綿綿的身體搬到雕花大床上。
隨著朝陽升起,石文山終于從宿醉與幻覺中清醒過來。
他剛一睜眼,便感覺渾身像被無數(shù)根針扎過一般酸痛,四肢仿佛灌了鉛,連稍稍挪動一下都異常艱難。
他完全不知道,昨晚壓根沒碰到柳如煙,也沒碰到那兩個花魁,而是吹了一晚上的冷風(fēng)。
“哎喲,我的媽呀!昨晚玩得也太瘋狂了……這兩個花魁,簡直讓人欲罷不能!要是被師尊林妖知道了,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p>
石文山一邊在心里暗自嘀咕,一邊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
在他模糊的記憶里,盡是與兩個花魁尋歡作樂的畫面,卻絲毫不知自己被吊在窗邊吹了一整晚冷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