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在上午九dian來酒吧,桌上滿是散落的酒瓶和煙tou,像散場的樂園,只是這個樂園,病態(tài)又頹廢。
周鶴立徑直走上臺,拿起立在一旁的吉他,掃過琴弦,望向臺xia的鐘意。
舞臺燈光很暗,鐘意看不清周鶴立的yan睛,可就是這模糊的shen形,讓她腦海的記憶碎片浮了起來。
周鶴立坐上gao腳凳,懷抱吉他,伴隨清脆的一聲響指,樂聲與歌聲一同響起,穿透了時光。
沉悶的曲調,頹靡的氛圍,鐘意終于明白這種熟悉gan從何而來。
原來他們早就見過,不在應清大學,在伊甸園。
她還記得那聲嘶力竭的吶喊,仿佛恨透了這個世界。
現(xiàn)在曲調依舊沉重,歌唱的人卻極為平和,只是在敘述一段經(jīng)歷。
啪嗒,燈光亮起。
鐘意突然站起shen,在周鶴立shen后,從左到右擺滿了向日葵。
每一朵向日葵,都對著她。
他也是。
“剛剛那首歌是我十七歲寫的,唱了很多年,改過詞,但是曲調一直沒變?!?/p>
“那會覺得,我的人生就是這樣,不guan發(fā)生了什么,痛苦永遠是主旋律?!?/p>
周鶴立笑dao:“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臺上燈光耀yan,向日葵奪目,卻比不上此刻周鶴立抱了捧向日葵走xia臺,神采奕奕,han笑對鐘意說:“鐘意,謝謝你來到我shen邊,你心上的陽光,趕走了我生命里所有的陰雨天?!?/p>
他把花遞給鐘意,牽著她的手,去xia一站。
【第三站:南景園】
鐘意回到南景園時,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也沒多想,只當回家了。
但一推開門,房間里的窗簾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