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昨天剛走?!t(yī)生囑咐不可以讓他太過激動,方力何盡可能地安慰,‘她可能也不想走,我看得出……’
‘走了就好?!?/p>
方力何彼時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說,他明明不想她走的不是嗎?
他以為這是他無能為力的自我安慰,但又覺得他不是會自欺欺人的人。
直到出院那天,他們迎面遇到付白薇。
她懷里捧著一把尤加利葉,顏色濃得發(fā)黑,下一秒卻甩在陳厭臉上。
他被打偏了頭去。
‘你這種人真可怕!難怪所有人都會離開你,你活該!’
方力何后知后覺,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在陳厭的計劃之內。
一個月前,他故意安排付白薇在宋明輝身邊。
彼時剛剛被釋放的宋明輝人心和勢力都沒有了,孤家寡人一個。極端空虛的時候,曾經喜歡過的人突然出現,對他噓寒問暖,淺笑盈盈,任誰也無法拒絕。
可宋明輝不知道,付白薇的接近只是想讓他為之前做的事同陳厭道歉。因為她“偶然”聽方力何提起過,這件事就連南蓁也做不到。
如果她能做到南蓁做不到的事,也許她就能在陳厭身邊占有一席之地。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她假意接近宋明輝,想獲得他的信任,引導他的思想,同時,她也沒有放棄陳厭。
那段時間他們唯一一次通話是陳厭得知南蓁要出國后在店里喝得爛醉,付白薇心疼不已,她想過去看他,卻不料撞見了在門外偷聽的宋明輝。
怨毒的仇恨在那一刻燃燒至巔峰,固執(zhí)認為被陳厭奪走了一切的人終于爆發(fā)。
除了血流成河,沒有
美術館。
南蓁一周多沒來上班,
在家養(yǎng)傷期間,館內的大小事宜都靠思卉傳達,不能遠程解決的,
此時都堆積在她的辦公桌上。
久違飽滿的工作量需要摒除雜念地完全投入,
這也是這幾天來她頭一次這么平和。
安安靜靜工作了一上午,
思卉敲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