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厭忽然開口。
劉律師一頓,
看向南蓁。
南蓁也有些詫異,她不贊同地看向陳厭,
“放了他,你的安全誰來保證?”
“沒關(guān)系,我自己小心點就是?!标悈捿p描淡寫地說著,
眉眼間絲毫看不出憂心。
他對南蓁笑笑,純白的臉上寫著天真,“關(guān)了這么多天,他應該不敢再對我怎么樣了?!?/p>
南蓁心里有一萬個不放心,
可陳厭牽著她的那只手像是有魔力。
最終他們還是去簽了諒解同意書。
班主任說的沒錯,無論事情如何開頭,
最后都會走向陳厭要的結(jié)果。
沒要賠償,甚至沒有一句道歉。
宋明輝就這么被放了。
回家路上,南蓁一句話都沒說。
她實在不甘心這件事就這樣結(jié)束。
心里悶悶的,也不知道該對誰發(fā)脾氣。
陳厭坐在副駕駛,心情卻像不錯。
郊外回城的路上一輛車都沒有。
等燈的間隙,他伸手從方向盤上把南蓁的右手牽過來包在手心里,也沒說話。
南蓁的手很涼,他搓了兩下,放到唇邊輕輕哈氣。
溫熱的氣流拂過手背,收攏在掌心,而后消散。
他捧著她把玩。
南蓁以前學過兩天鋼琴,后來又學畫畫,藝術(shù)到底是滋養(yǎng)的,如今她纖細修長的五指,蔥白一樣嫩。
從指根摩挲揉弄到指尖,軟若無骨。
陳厭愛不釋手地送到唇邊親了親。
她指間漸漸生出了溫香,摻雜著一點方向盤上的皮革氣味。
不那么純凈的味道,反而更能勾起動物的本能——
想被她用這只手握著
這念頭一起,車里似有若無的曖昧開始發(fā)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