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丹田里的內(nèi)力,也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封住,提不起半分。
一個穿著青色羅裙,瞧著不過十六七歲的,俏麗的侍女,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走了進(jìn)來。
她瞅見許青山醒了,那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許公子,您醒了?快,把這藥喝了。這是我們家主母,特意吩咐廚房,給您熬地,補(bǔ)身子的。”
許青山?jīng)]理她,他只是用那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她。
“玉瑤呢?她在哪兒?”
那侍女被他那眼神,嚇了一跳,那手,都跟著抖了一下,差點沒把那碗藥給灑了。
“蘇……蘇姑娘,就在隔壁的院子。公子放心,主母待她,跟那親妹子似的,好著呢?!?/p>
“我要見她?!?/p>
“這……”
那侍女有些為難,“主母說了,得等公子您,把身子養(yǎng)好了,才能……”
她話還沒說完,屋門,就被人從外頭,推開。
一個穿著華貴的,繡著金絲牡丹的紫色長裙,瞧著不過三十出頭的,風(fēng)韻猶存的美婦人,在一群侍女的簇?fù)硐?,不緊不慢地,走了進(jìn)來。
她那張保養(yǎng)得極好的臉上,帶著一絲和善的笑意,那眼神,卻跟那平靜的湖面,瞧不見底。
她揮了揮手,讓那些個侍女,都退了下去。
她自個兒,則走到床邊,在那繡墩上,坐下。
她瞅著許青山,那眼神,就跟那丈母娘,瞅著自個兒的女婿,帶著點說不出的,審視和滿意。
“許鄉(xiāng)賢,感覺如何?”
她開口,那聲音,也跟那上好的絲綢,又軟又滑。
許青山?jīng)]說話,他只是用那雙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她。
“你想怎么樣?”
那美婦人笑了笑,她親手端起那碗藥,用那銀質(zhì)的小勺,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許青山嘴邊。
“我不想怎么樣。我只是,想請許鄉(xiāng)賢,幫我一個忙?!?/p>
許青山把頭,扭到一邊。
那美婦人也不惱,她把那碗藥,又放回了桌上。
“許鄉(xiāng)賢,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曉得,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道理?!?/p>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指著外頭那座瞧著就氣派的,三進(jìn)三出的大院子。
“許鄉(xiāng)賢,可知這是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