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江夢合這樣的人,誰都會不幸吧?
轉(zhuǎn)念又想,曾經(jīng)的自己確實(shí)可憐。
“她一番好意,你別對人太兇了?!庇∈|竹轉(zhuǎn)身,腰腹忽地被人抱住。
江夢合的臉抵在她的背部,低低笑著。
“蕓蕓,這么陰陽怪氣,是吃醋了?”
她最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總能曲解別人的意思。
愛情使人盲目,大抵如此。
“我賺了好多錢,都給蕓蕓花?!?/p>
腰間被桎梏住,印蕓竹整個人動彈不得。她抬眼望向衛(wèi)生間虛掩的門,反光的玻璃板映出女人纖細(xì)的身形。
江夢合比之前更瘦,仿佛風(fēng)一吹便像紙片飛走。此刻臉頰緊貼背后,感受她因緊張而略急促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力道松開,對方的指腹在薄衫上流連,激起戰(zhàn)栗的酥麻感。正逢五六月,初夏的升溫讓印蕓竹只穿一件白色襯衫,尤其在沒人時,她褪。去外套,里衣透出模糊的內(nèi)。衣帶子。
美背款看著總讓人賞心悅目。
見她身體發(fā)僵,江夢合知道再繼續(xù)下去,只會適得其反,收回手重新躺下。
“不是你吃醋,”她嘆了口氣,一副柔弱扮相,“你剛剛和任妤在外面站好久,也不知道聊什么。”
“我快要酸死了?!?/p>
埋怨從她的嘴里說出,像努力求得關(guān)注的撒嬌。江夢合用被子遮住半張臉,只流露出有神的雙眼。
這樣便能讓印蕓竹看她時,最先望進(jìn)瞳孔,透過其間觀察那顆心在為誰跳動。為了讓對方確認(rèn)自己的心意,她快要剖心置腹。
“酸什么?”印蕓竹無奈轉(zhuǎn)身。
任妤的心思太好猜,全都寫在臉上,她不信江夢合看不出來。這樣的無端揣測都能按在自己頭上,江夢合無非是想找個理由和她多說兩句。
“酸你一直安慰她,都不關(guān)心我?!?/p>
或許和在外的反差太大,印蕓竹忍俊不禁:“放心,我對女人沒興趣。”
江夢合算是例外,如今想想,就當(dāng)以前是眼前人編造的旖旎的夢,醒來時面對冷冰冰的現(xiàn)實(shí),熱情便如退潮散盡。
“難道你喜歡男人?”聽到這個答案,江夢合一臉懷疑。
如果真的喜歡男人,這些年就不會拒絕相親。
這話說得太錯,印蕓竹急于辯解,臉頰漲得通紅:“我為什么一定要喜歡女人或者男人,就不能一個人自處嗎?”
“我完整得很,不需要所謂的另一半替我彌補(bǔ)空缺?!?/p>
平時軟綿綿的樣子,較真起來最愛和人摳字眼,或許這就是寫手的通病,喜歡咬文嚼字追究到底。
見她氣鼓鼓的,江夢合心驀地一軟,想去戳戳她的臉頰,又礙于高低差,只得作罷。
“是,你最完整?!彼龔澠痣p眼,笑意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