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dān)心,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不會影響你的,”說到這里,她沉默一會兒,“如果真要離婚,小璇那邊……”
“我會給她打預(yù)防針的?!?/p>
昨夜一語成讖。
兩人邊走邊說,印蕓竹走到家門口,正要掏出鑰匙,就見印璇開門,身后還擱置著換鞋凳。
“媽媽!”她叫得響亮,整個樓道回蕩小姑娘的嗓音。
“都和你說了不要隨便開門?!庇∈|竹捶了下印璇的腦袋,后者連忙捂住跑開,拉開距離后做個鬼臉。
“是小魚突然跑到門口,我看貓眼是你才開門的嘛?!?/p>
這話有理有據(jù),印蕓竹無法反駁。
“姐姐說話你聽著就行了,犟什么嘴?”單松月?lián)Q鞋走進(jìn)客廳,“還能害你不成?”
單女士的到來,給家里平添幾分熱鬧,空蕩蕩的公寓瞬間被人氣填滿。
主臥房門大敞,里面的景象一覽無余。因起來得匆忙,凌亂的床鋪沒來得及整理,恰好被路過的單松月看見。
“哎喲你瞧瞧,一個人住這么邋遢,以后誰和你過真就倒霉?!?/p>
彼時,印蕓竹正在給小魚添糧,聽到動靜連忙放下量杯。
“媽——”她火急火燎趕過去,連忙制止對方勤勞的手,“這是我的私人空間,待會自己收拾?!?/p>
“我都進(jìn)來了順道收拾一下。”單松月繞過她,直接掀開被子。
褶皺床單上殘留著余溫,兩個同色系枕頭并排,唯獨中間的靠枕格格不入,是昨夜為了印璇,印蕓竹從沙發(fā)拿的。
江夢合穿過的睡袍,甚至還搭在旁邊的椅背上。
“怎么擺這么多枕頭?”單女士皺眉,提起靠枕把壓軟的棉花拍勻。
“小璇說,床上的枕頭不舒服,我臨時拿來換的?!庇∈|竹扯謊,打算圓過去。
客廳電視的音量突然調(diào)小,印璇摟住掙。扎的小魚,豎起耳朵。
她比上課聽講還要專注,拼命沖印蕓竹遞眼色。之前的耳提面命牢記心上,喇叭似的人這會兒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