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江夢合從不開車去,明白對方身份敏感。市中心人流如織,如果被跟蹤的狗仔拍進去,很容易對雙方造成困擾。
但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握住房卡來到酒店高層,一切和上回沒有分別。印蕓竹不理解江夢合為什么要住在酒店,于自己而言,充滿生活氣息的住宅更適合她。
所幸兩人是流于表面的關系,某些南轅北轍的關系不影響和諧。
刷開房卡后,江夢合也從走廊過來。她剛洗完澡,正細細涂抹身體乳,伸展的手臂柔韌優(yōu)雅,像展翅的天鵝。
反正待會也會被汗水流掉。
印蕓竹心中默念,站在門口尷尬不已,發(fā)覺對方和自己做事的前搖越來越長。
女人偏愛梔子香,與她本人極度適配,輕淺的五官本就不適合濃艷撲鼻的玫瑰。指腹打著旋將身體乳抹勻,她站在鏡前,仿佛在欣賞自己的身材。
看到印蕓竹,江夢合沒有太大反應,唯獨看向她手上提著的包裝盒時,目光微滯。
“這個是……回禮。”心中想好措辭,真正面對時又卡了殼。
印蕓竹尷尬,感覺自己沒見過世面。兩人似乎不是來交流感情,而是尋常做客。
話音落下,江夢合抿眉頭微不可察蹙起,淡淡開口:“放桌上吧?!?/p>
她應當是不嫌棄的,或許覺得這種你來我往的關系十分古怪,像婉拒自己先前的好意,讓兩人重新回歸到疏離平等的位置。
見江夢合放話,印蕓竹默默放下東西,拘謹坐在沙發(fā)旁。
酒店房間很少開頂燈,興許也認為這段關系見不得光。床頭柜雜物的陰影落在邊緣,未被籠罩處曖昧流轉(zhuǎn)。
“過來幫我摘一下項鏈?!苯瓑艉蠑n起潤shi的發(fā),望向鏡中的人。
“好?!睂τ谶@種舉手之勞,印蕓竹鮮少拒絕,絲毫沒有被人使喚的覺悟。
靠近江夢合,熟悉的氣味傳來。后脖頸細碎的絨毛被光染了層虛浮的金,項鏈的銀色卡扣襯得皮膚白皙。
女人的身材骨感又不過分干柴,挺拔的脊背肩胛骨凸。起,給人一種向上的韌勁。印蕓竹手還沒有被完全捂熱,靠過去時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瑟縮一瞬。
即便指甲修剪得整齊,打開扣子依然費勁,動作稍微大點,不可避免掀開江夢合的衣領。
松垮的浴巾順著肩膀滑落至腰身,最后落在腳踝旁,大片光景裸。露,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兩人不可抑制親吻在一起,女性柔美纖細的身體像水蛇緊緊相纏。
項鏈也許只是個由頭。
從床位跌跌撞撞到床頭,江夢合似乎在這場酣暢淋漓的中占據(jù)主導,手插。入印蕓竹的發(fā)間,強迫不讓她亂動。
床下溫柔又包容,床上總是竭盡手段與力氣,撩撥起簇簇火熱。
她仰躺著,膝蓋屈起恰好穿過印蕓竹的腿間,雙眼失神時微微開口,細細喘著氣。
能夠在容顏清麗端方的人臉上看到這種神態(tài),無異于是對印蕓竹的嘉獎。她用指腹按。摩女人的腰腹,到豎窄的肚臍,游曳著向下。
在即將抵住時,兩人的親吻戛然而止。江夢合握住她的脖頸,像拎一只小雞崽,眼底漾起得逞的笑意。
此時此刻,這種行為實在掃興,印蕓竹發(fā)熱滾燙的體溫澆滅了些,擺出適合的姿勢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