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攥住,貼在溫暖柔軟的肚子上,感受吸納吐。出的起伏,印蕓竹閉上眼。
力道戛然而止,明明沒人啟蒙,她卻能輕松滑入松緊帶下,暢通無阻。
被親吻時嘴無力張開,絲順著唇角劃入衣領,被身上的女人用拇指細細揩去。
像精心呵護掌心綻放的花,印蕓竹單手攬住她的腰,兩人跌下沙發(fā),摔在地墊上。江夢合悶哼,剛要取笑她,卻落了下風。
汗涔涔的發(fā)被吻住,印蕓竹意識游離,全憑本能摩挲得發(fā)紅,連帶指縫黏糊。
夕陽斜射入門框,繽紛的光暈緩慢移到兩人身上,漸漸隱入繾綣的云中。
暮色沉沉,湮滅房間的光線。印蕓竹擦了鼻尖沁的汗,一頭栽進沙發(fā)上。
燈光驟然亮起,她像個罪犯,不適應地瞇起眼,等待著審判。
握住涼透的紙杯,她咬著邊緣,shi潤的睫毛垂落,不敢去看。
客廳內一陣沉默,唯獨暖氣運轉,煽起心底即將撲滅的火苗。兩人沒有說話,像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江夢合雙腿發(fā)軟,扶著茶幾邊緣,勉強穩(wěn)住身形。她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xiong和襯衫,隨意披在身上,遮住空落落的雙腿。
抬手抽出紙巾,緩慢認真擦拭從根流到腳踝的痕跡,揉皺后扔進垃圾桶。
窸窸窣窣的動靜摩挲印蕓竹的耳廓,她捂住臉,滿心懊悔。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將錯就錯得太離譜了,她今天來,是要把那晚的錯誤掰扯開,從此和江夢合形同陌路的。
膠著的情緒在心底翻涌,印蕓竹雙手交疊,而對方抖落著襯衫,遮住了背后。
“上次是醉酒,這回呢?”女人理了理衣領,轉身促狹道。
眼神模糊朦朧,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這回……
這回她是清醒的。
印蕓竹無話可說,她張口啞然,沉默搓揉著捏紅的臉。太陽穴被抵住時的疼痛未徹底根除,耳邊恍惚是紊亂的呼吸。
“那……你想怎樣嘛?”她很快理清思緒,雙手放在膝蓋上,乖巧得像個學生。
這話有耍無賴的成分,實際上,印蕓竹只是把問題拋回去。她不擅長給人提意見,隨便都行已經(jīng)成了口頭禪。
江夢合愿意怎樣,那就怎樣吧。
聽她黏黏膩膩的尾音,泡在棉花里似的戳得人心軟。江夢合站在茶幾的另一側,彎起唇角。
“我們很般配,以后可以多多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