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溪猶豫兩秒,再抬臉時,已經擺出了抱歉臉,“不好意思,我那天可能沒時間?!?/p>
“這樣。”蔡嫻嫻很有些可惜,看了眼手機,“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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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嫻嫻打開車門,“你知道我剛剛遇到誰了嗎?”
蔣鵬文邊看后視鏡倒車邊問:“誰?”
“徐念溪?!?/p>
“徐念溪……”蔣鵬文跟著重復了一遍,眼眸忽的睜大,覺得不可思議,“徐念溪啊,她回西津了嗎?”
“對,回來了?!辈虌箣估踩珟?,“我這邊不是還差一個伴娘嗎,我剛剛還問了她能不能來??上灰欢ㄓ袝r間。你那邊伴郎找齊了嗎?”
“齊了。就高中那幾個,程洵也、嚴岸泊,還有胖子瘦猴?!?/p>
蔡嫻嫻皺了下鼻子,苦惱地說,“那我再找找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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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之前,徐念溪又在boss找了一遍,把和自己工作經歷有相關的外貿客服、教培等等都投了一遍。
她照例沒怎么睡好。
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開boss。
已讀不回的人多,真正回復的人很少。
徐念溪把回復的那幾家公司挨個私聊,問了公司幫不幫交社保。
但問完之后,無一例外,都變成了已讀不回。
這種感覺,好像往大海里扔進小石子。好不容易泛漣漪,但很快就熄滅了。
徐念溪的動向,王君蘭都清楚,她邊做飯邊冷嘲熱諷。
“讓你辭職,這下好了吧,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別人孩子在北京房都買了,前途一片大好,你呢,連個工作都沒有。還好徐依寧他們不知道,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這臉往哪兒擱……”
徐念溪沒回話。
多年生活經驗告訴她,和王君蘭維持表面和平的關鍵在于沉默。
徐念溪沒說話,那晚卻失眠得更久。
久得讓她清楚地意識到,回到西津以后,她的睡眠質量比在南城時還差一些。
有句話叫,租房消耗金錢,住家消耗精神。
徐念溪也同樣身處在這個困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