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遙并未告訴她,自己的病并非阿酒以為的那樣,她體內(nèi)的魔火,非一朝一夕能去除,即便是師伯替她改變了體質(zhì),這魔火也只能她自己去一點點地逼出,甚至火種未除的話終其一生也擺脫不了。
“那師姐是不是就能看見了?”阿酒走著走著又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不能。”牧遙平靜地回答她。
阿酒的神色肉眼可見的萎靡了:“啊,這樣啊。”
牧遙聽著她失落的聲音,牽著她繼續(xù)往前面走:“也不是多大的事,反正也一直以來也都看不見,所以沒什么關(guān)系的?!?/p>
阿酒沉默了好一會才再次開口:“那阿酒做師姐的眼睛?!?/p>
牧遙聽到她的話,微微愣了下,隨后嘴角蕩開溫柔的笑意:“好?!?/p>
“那就謝謝師妹了?!蹦吝b語氣溫和,似乎從來都是這樣,沒有什么能讓她覺得難過,也沒有什么會讓她有那種極致的開心。
阿酒仰頭看了牧遙好一會,她喜歡師姐笑起來的樣子,格外的好看。
兩人回去的時候,封陽也正從書閣之中下來。
她將兩張卷軸交給牧遙,牧遙接過去,摩挲著卷軸上的字跡:“太虛玄天決,九曲玄冰決?!?/p>
“師尊這是何意?”牧遙抬頭對上封陽。
“你師妹如今鍛體之術(shù)已掌握,待日后淬體成功,你再教她引氣入體吐納運(yùn)功,以她的天賦只要肯學(xué),并不需要為師過多教導(dǎo)。”
“聽聞南明海近日異動頻繁,魔氣震蕩,為師得去看看了。”封陽對兩位弟子說道。
“此一去也不知何日歸來,阿酒?!狈怅柖紫氯ッ嗣⒕频哪X袋:“好好修行,你可說了要照顧師姐的,不認(rèn)真修行可照顧不了師姐?!?/p>
阿酒伸手抱著封陽:“阿酒明白的,那師尊也要快去快回。”
封陽笑了笑:“你這小家伙?!?/p>
“可別那么皮讓你師姐操心了?!狈怅柲罅四笏谋亲?。
阿酒放開她,揉了下自己的鼻尖:“哪有,阿酒很聽話的。”
封陽彈了下她的額頭:“我是你師尊,你聽不聽話,為師能不知道?”
“哪有不聽話?!卑⒕撇粷M地嘟囔,她可聽話了。
“是沒有不聽話,只是前幾日又不小心損壞了你掌門師伯的柱子是吧?”封陽彈了下她的額頭。
“是真的不小心,那天只是在和師姐切磋,沒想到掌門師伯的柱子這么不結(jié)實,而且不是我打碎的,是師姐?!?/p>
阿酒撓了撓頭:“師尊,掌門師伯住的地方,怎么還沒有我們住的地方結(jié)實?。俊?/p>
封陽一時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釋。
“那是你掌門師伯隨便搭建的木屋,沒有任何陣法加持,就是后山那些尋常的樹木,你說能有多結(jié)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