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此刻,牧遙讓阿酒背書,這家伙支支吾吾半天背不出來就算了,讓她讀,讀著讀著還睡著了。
牧遙便聽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變成了均勻的呼吸聲。
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后將手邊的小石子丟向阿酒的方向,小石子精準(zhǔn)地落在阿酒的手臂上。
阿酒吃痛的嗷了一聲,隨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小嘴一扁:“師姐,好痛?!?/p>
如今又長兩歲的阿酒,身高已經(jīng)到了牧遙的腰際上方一點(diǎn)了。
臉上的嬰兒肥稍稍退了一些,那雙眼眸也稍微長開了些,即便是小小年紀(jì),那雙眼睛流轉(zhuǎn)之間也格外的好看,仿佛能窺見日后那傾世的容貌。
可惜阿酒最親近的師姐暫時(shí)是看不見了。
“還知道痛?讓你讀書?!蹦吝b無語地說道。
阿酒趴在桌上,看著那些文字:“師姐,記不住嘛~”
她軟乎乎的撒嬌,牧遙的指尖摸著自己面前雕刻的書籍,辨認(rèn)著上面的文字:“記不住就記住了再出去?!?/p>
聽到牧遙話,阿酒鼓著腮幫子,滿臉的不情愿:“好吧?!?/p>
她拿起書,看著上面的字,又看了看牧遙手中的書籍,好奇地問了一句:“師姐今日看的是什么?”
“百物譜?!?/p>
“這個(gè)我知道,里面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對(duì)不對(duì)?”阿酒聽到這書頓時(shí)來了精神。
“這些你倒是記得牢?!蹦吝b語氣雖說平淡,但阿酒還是知道她是在說自己背書并不認(rèn)真。
“南柚師姐說上面所記載的東西,都是極其有用的,我自然要記著些。”
人不大,說話還十分有些奶聲奶氣的,語氣倒是一本正經(jīng)。
要不是牧遙知道她貪玩的本性,就要被她誆騙過去了。
“師姐讓我背的這些書,又沒有什么用,我為何要背?”不僅理直氣壯還開始質(zhì)問牧遙了。
“讓你背的乃是太玄經(jīng),天下道法之源,若是連最簡單的太玄經(jīng)都不明白,百物譜上的東西便是給你,你也用不明白,師尊遲遲不教你正式的修行之法亦是如此。”牧遙依舊不急不緩地回答她。
“太玄經(jīng)都背不下來,領(lǐng)悟不了,便是你天賦再高,修行再快,也很難成為真正的絕頂高手,除非走歪門邪道,只是如此的話,師尊定會(huì)清理師門,阿酒愿意嗎?”牧遙也不管她這個(gè)年紀(jì)聽不聽得懂,還是將這些道理教給了她。
阿酒趴在桌上,腦袋枕著手臂,看著面前的太玄經(jīng),而后又翻到另一面,拿筆在空白的紙張上亂畫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