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疤賴除了拼命點頭和搖頭,嗚嗚咽咽地表示臣服,再也做不出任何其他的反應。
教訓,已經(jīng)足夠深刻了。
“走!”秦東揚不再看炕上那個如同爛泥的人,對周家兄弟使了個眼色。
三人配合默契,動作麻利,地又順著窗戶翻了出去。
村道上空無一人,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秦東揚停下腳步,看向周寶強和周寶剛,“今天,多謝兩位兄弟了?!?/p>
周寶強憨厚地笑了笑,撓了撓頭:“秦醫(yī)生,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春芽妹子受了欺負,咱當哥的能看著不管?”
周寶剛也甕聲甕氣地接話:“就是!那王疤賴,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揍他活該!”
秦東揚點了點頭,沒再多說客套話,有些恩情,記在心里就好。
“行,不早了,你們也趕緊回去歇著吧?!?/p>
“秦醫(yī)生你也早點休息?!?/p>
兄弟三人就此分開,各自回家。
秦東揚的腳步,確實輕快了不少。
王疤賴這顆毒瘤,今天算是狠狠敲打了一頓,短時間內(nèi),他應該不敢再打劉春芽的主意了。
想到劉春芽那柔弱又倔強的樣子,秦東揚也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回到自家院子,輕輕推開院門,又小心翼翼地掩上。
整個過程,幾乎沒發(fā)出什么太大的聲響。
他盡量放輕腳步,走回自己的屋子。
屋里,劉春芽其實一直沒睡踏實,她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當聽到那熟悉的、刻意放輕的開關(guān)院門聲,以及那幾乎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她立刻就辨認出來了。
是姐夫回來了!
懸著的一顆心,終于穩(wěn)穩(wěn)地落回了肚子里。
她長長地吁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安然地陷入了睡眠。
而另一邊,王疤賴家。
不知過了多久,炕上那個麻袋包裹的人形,終于慢慢停止了劇烈的抽搐。
王疤賴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麻袋里掙扎出來。
他先是吐掉了嘴里那只散發(fā)著令人作嘔酸臭味的襪子,然后一把扯掉了罩在頭上的破麻袋。